这也算是一个优点,至少比现代人的尔虞我诈要强。穿越过来的这妞不是一个飞扬跋扈的妞,也不是一个琴棋书画生意经样样精通的妞,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普通人,在这里过着自己能担负得起的日子罢了。
过一会儿就看到福妞挟一个蓝布包出来往外走,在堂屋里看着没有小菊,凌墨听到脚步声说一声:“在这里呢。”
福妞过来对小菊道:“去和有栓一起吧,可以认几个字。”小菊立即眼睛发亮:“真的吗?我也可以跟有栓认字。有栓上午教我认了三个字呢。”
“去让有栓教你。”福妞看着小菊欢天喜地的进去,看一看凌墨,就往外走。凌墨重新关上厢房的门,在温暖的炕上吃自己的午饭,这妞还挺明主,和有栓商议过才把银子拿出来,看那蓝布包只怕是银子都拿出来了,不知道够不够隔壁四婶家里还印子钱的。
此时隔壁屋子里,四婶对着福妞放在桌子上的蓝布包只是看了又看,突然眼泪就出来了,用手掌抹着泪水哽咽着对也在发愣地四叔道:“菊他爹,福妞,是俺家的恩人哩。”
四叔也是看得发呆,没有想到福妞盖过房子还会有这些钱,村里人都说福妞一头黑熊分的有一百五十两银子,传话总是会有虚头的,现在看着桌子上的蓝布包,四叔也明白这就是福妞的全部家底,都在这里。
“我回去了。”福妞也饿了,中午饭就没有吃,来帮忙的人不让四婶买吃的,说回家自己吃。回来以后又在四婶家里坐上一会儿商议帮忙,更是饿得前心贴后心。
四婶赶快喊住福妞:“妞啊,你等一等,你家有栓会写字,写张借据来,让你四叔来按手印。”四叔就站起来,借机把自己眼中的热泪擦去,要跟着福妞回去:“俺现在就去按手印。”刚才也推辞几回,福妞是真心实意地要帮人哩。
福妞和四叔一起回来,喊的是凌墨:“请四叔到你屋里坐一会儿,要写借据,你来写。”福妞不认识繁体字,简单地书看起来是可以顺溜下来猜到意思,而且毛笔字也写不好,自己为记事曾经写过一次,除了敢给自己看,别人是不敢看,怕别人当成毛毛虫在纸上爬。
凌墨的屋里也是自己买的笔墨纸砚,就在药兜子里,乡下行医别人家里不会都会笔墨纸砚,要写药方让人抓药去,自己就随身备好。现在都取出来,写了一个借据,用嘴吹一吹干,念上一遍,递过来给四叔看。
四叔只认识数字,一百二十两银子是认识的,别的都不认识,想一想福妞不会骗人才是,不然何必要借钱,就把两张借据盖上手印,递一张给福妞感激涕零:“虽然这利钱你是说不要,上面也没有写,这钱俺还是按着借别人的利钱给你。”
福妞接过来放在小桌子上摇头:“四叔,俺说过不要利钱就是不要利钱。明天您还是约齐人当面验过再把钱给那人。”
再一次眼泪要夺眶而出的四叔走出门的时候心里打算好,省吃俭用先还福妞的钱,再还福妞的利钱,哪有借人钱不收利钱的道理。
福妞把借据送到屋里去给有栓,看到小菊小脸儿上是欣喜的笑容,正讨好地给有栓在研墨,福妞把借据让有栓收起来,这才往灶屋里来找吃的,再饿下去路也走不动了。
好在有栓准备的好,饭菜都摆在大锅里蒸着,灶下虽然熄了火,都还是热的。福妞又等不及拿出去吃了,端出来摆在灶台上就吃起来,一气下去两个大馒头才觉得肚子里好过一下,不饿了心里就想起来那个吕长生,竟然这么早就回京去了,不然的话,应该是可以帮忙的吧。
凌墨把自己的饭菜也吃完了,把碗送回来,另一只手夹着两张银票递给福妞:“过年记得好好CAO办,别弄得太寒酸。”
袋里一空的福妞此时见到银票,眼睛当然是一亮,不客气地拿到手里来,对凌墨先道:“过年就全指着你的熏肉。”然后再往院子里看,站在灶屋里当然是看不到后院的小黑:“刚才我是想把小黑宰了,一半猪肉卖给屠户去,或许还可以有些钱。”
福妞把银票看一看,面额是十两的两张,就是二十两,过年是足够的,只是这几个月里要是有卖牛的,就不用再想。看看外面天又阴起来,这几天就是一会儿飘雪一会儿阴天,福妞努力开动脑袋,山里还有什么,打鱼?太冷了,水里上结的有浮冰,竹筏不好下水,也不好撒渔网。
摘山果,或许还有一些在温暖的树林里,只是要找,这样一想,福妞丢下菜碗,手里拿着半个馒头还是要去问凌墨:“冬天有什么草药可以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