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背后杀来。我胸口几乎都镶进了树干上,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一块半人高的巨石。
“顾靖!呜呜!你怎么了?”
幸好水流已没有第一波那般治急了,这一击势头虽大,但勉强还是支撑了下来”没事儿小意思”呵呵才这么快小石头就想弄死我”,它也太看不起我了”咳咳”
晏婉如哭喊道:“血!胸口流血了!”
我眼前有些模糊,脑袋晕晕的。“不是血,你看错了。”肩膀和脖子上的重量越来越大,我明白,不是晏婉如便沉了,是我的力气变了。纵然有水的浮力帮忙,可要背着一个人挂在树上,还是太困难了。
能坚持多尖?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顾靖!呜呜!别管我了!你别管我了!”
尸一万
我的力气早已用尽了,现在凭借的只是一丝毅力在支撑着,“晏姐”您放心”唯”,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松手的,你一定得活着回去”我还有话让你带给我爱人呢”咳咳”您告诉她说我爱她”特别特别爱”爱她爱的要死了”咳咳”我脸皮薄”,结婚的那知这话我没好意思说”呼”现在,”恐怕没法给她戴上结婚戒指了”您替我带一句对不起吧,咳”好困啊”,为什么这么困呢,”
“别睡!睡了就醒不了了!呜呜!别睡!”
“可我真的睁不开眼了呢。”
“不许睡!呜呜!那些话!我才不给你带!要说你自己当面跟她说!听见没有!顾靖!你不许死!我不许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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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活着真好
抚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妁很短的“有一
我梦见我当了皇上,翘着二郎腿大摇大摆地坐在寝宫里,皇后部月娥和贵妃晏婉如正左一个右一个地给我捏腿,身后是其他嫔妃,蒋妍啊。//席蔓莎啊,袁雅珍啊,有给我捶后背的,有给我捶肩膀的,哎呀。舒服死了。我心里这叫一个满足,得寸进尺地把她们全部搂在怀里,每个人脸上都亲了一口。
咔嚓,画面像被石头砸中的镜面一般四分五裂。
我瞬间清醒了过来,记得为救晏婉如,我是跳进泥石流里了,我死了吗?
耳边溅起细微的响动,似乎有人在说话,但即使我努力竖起耳朵,也无法听清楚。身上好痛,胳膊,肩膀,胸口,大腿,脚腕,从上到下的每一寸肌肤几乎没有不疼的地方,而且不论我怎么控制,身体也不听使唤,一动也不给我动。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
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光线,那一刻。五感和四肢的支配权好像重新回到了我手里。
,正
微微张开似吊着铅块的眼皮。努力往前方看去。模模糊糊中,我看到了一间屋子,不对,四周没有墙壁,这是一顶简易帐篷,我躺在一张床上,全身上下都被绷带缠住了,跟个大粽子似的,周围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还零零散散有几套简易医疗设备,滴答滴答,挂在铁架子上的液体顺着导管慢慢流入我手腕的血管里。
“得救了?”我气息微弱道:“我没死?”
“啊!你醒了?”那个穿白大褂的女大夫惊喜地对外面喊道:“太好了!主任!他醒了!”
我想扭头,但发现脖子又酸又僵。根本动不了,“我这是在哪?”
“是救援官兵跟杨村外面山坡上搭的临时帐篷。”女大夹道:“你已经昏迷一个晚上了。”
急促的脚步声渐渐传来,“晏老师!您也是伤员!请配合我们工作!不要随意走动!晏老师”。
“他醒了”,他醒了是晏婉如喃喃自语的声音。
帐篷里,披着军大衣的晏婉如焦急地走进来,身后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
我的心终于放下了,勉强让自己笑了一下:“晏姐,您也没事吧?”
晏婉如眼睛红红地看着我,突然一捂嘴巴,呼地一下扑到我床前,呜呜大哭起来。
我呃了一声,想伸手给她擦擦眼泪。但手也动不了,“别哭了。咱们不是都好好的么,你快回病床躺着吧,别给大夫添麻烦了。”可不管我怎么劝,晏婉如都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抱着我被子呜呜哭着。
她的哭声引来了不少人,老村长和几个村民陆陆续续走进帐篷。我还看到了杨义,看到了他的父母。
我笑了笑,算是跟他们打过招呼。
穿白大褂的主任提醒道:“病人还在恢复期,有话大家尽快说,别耽误病人休息。”
老村长颤颤巍巍地走到我身边。脸上有些激动,有些愧疚,“伙子,我代表全村人,谢谢你了。”
我道:“您言重了。”
这时,有个女记者挤开人群凑过来,她可能是网刚赶到,不了解情况。马上指挥着后面一个扛着摄像机的男子跟上来,旋即,对着老村长等人道:“我是省电视台的记者,才从邻县的受灾地区赶过来,请问,明明杨村的泥石流破坏性最大,连大半个村庄都消失了,可为什么我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说村里没有人员遇难呢?你们到底采取了什么措施回避了洪流?”
老村长轻轻一叹:“泥石流没来之前,我们就已经离开了。”
记者一愣:“为什么?。
杨义母亲指指床上的我道:“是顾靖提前发现了泥石流,让我们全村人都到了外面的一个小山坡上避难。这才逃过一劫。”
摄像机马上对准了我,我歉意一笑:“抱歉,我不想上镜头,行吗?”我怕老妈知道以后担心我。
记者狐疑地着看哭得淅沥哗啦的晏婉如,“晏老师这是?”
杨义的母亲抹了两滴眼泪:“晏老师的命是这小伙子救的,当时泥石流已经来了,可晏老师却扭了脚。摔在了村子里,根本没法赶过来和我们会和,是顾靖第一时间从山坡上冲下去的,把晏老师背上后。带着她爬上了屋顶。
女记者动容道:“躲过去了?”
“没有。”杨义的父亲摇了摇头:“洪流把房子冲塌了,他们跳到了一颗断掉的树干上,可是。晏老师的体力却无法长时间抱住树干。”
杨义母亲掉着眼泪接话道:“在晏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