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不说话了,王晓芳找了一家城中角落里的代写书信的地方借了笔墨纸砚平铺在桌子上看着男人问道,“你叫什么?”
“宋缜。”男人答道,王晓芳看了看宋缜,刚才她好像说过叫他带着书信去找范炙,显然宋缜的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也就是说他们执行任务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李谨南要做什么,如此一来,这些人只管执行任务,而且都是十分秘密的任务,只怕是李谨南豢养的死士,想要逼这种人说出点什么、或者出卖组织,最好的办法就是——美人计!
这点,不用说了,赵小儒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王晓芳给范炙的书信中写了一些这件事情的安排。她说了宋缜的身份,然后交代范炙要好生照顾,这些是明文,至于剩下的内容,她用自己学过的加密手段写成了密文,采用的每日新闻的密钥来做成密报,这样和范炙通信不是第一次,所以范炙每次收到任务都会验证其中有没有密文,王晓芳丝毫不担心自己词不达意。
密文的意思便是找一个人模仿宋缜的行为习惯,然后易容改装去泾国北部,刺杀李松的喉舌要职人员,如此一来,这招嫁祸就做的更加像模像样并且合情合理了。另一方面,叫赵小儒接近宋缜,然后给点关怀,看看还能套出什么信息来。
写好之后,信交给了宋缜,“你带着这封信去韩城范府,找范炙范大人,交给他,暂且不要回到赵国来。成王那边我会去说的,你留在这边只会碍事儿!”王晓芳说话的口气不善,倒是把这位此刻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宋缜领了书信便告辞了,为防生变,路上还拆开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异样就很愉快的去投虎穴了!至于王晓芳这边目送着宋缜离开,那边便挑了挑眉,转身又回去继续这次来襄栾城的目的了,至于唐吉这边她不需要解释,放长线钓大鱼,说太多了,这线就得断!
在城中寻访了一遍王晓芳没有找到韩良的影子,时间不多,她只好转身准备折回了,这两天谭椅夫妇和张琳正在着手做襄栾城外的那处两天,选的地址也不算是什么优良的地头,所以碍不上当地人什么事儿,地有些硬了,老牛正在犁田。
王晓芳牵马前去,却在路上遇见了一个人发呆的韩良,所谓踏破铁鞋无,得来全不费工夫!“韩良?”王晓芳叫道他的名字,韩良转过身来见到这个人自己并不认识,便低身作揖行礼,然后回请问一句,“恕韩某眼拙,阁下是?”韩良说话的语速不快,甚至可以说是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用十分低沉的话音问着王晓芳。
“在下王晓芳。”王晓芳说道,并没有报出自己的身份。
“罪人韩某不知赵夫人驾临,唐突了。”韩良虽说是在道歉,但是语气中全无低人一等的口吻,当然了,也是没有高人一头的心性,这倒是个宠辱不惊的人。
“何罪之有?”王晓芳看着韩良问道。
“夫人明知故问了!”韩良说到,他的脸上刺着刺青已经说明了一切,王晓芳又问一句,却不知道有何用意?
第218章何罪之有?
正文第219章十年磨一剑
“我只看见你脸上有刺青,却并未听见你亲自说,我何以知道你如何获罪?又获得是什么罪?”王晓芳上下打量了一边韩良说道,关于韩良如何获罪一事,她原本只需要问问看自己面馆的手下或者是唐吉唐大人,再不然书信一封给陈友成,派他追问此事便能够知道一二,但是这位韩良的性格实在太过特殊,王晓芳不愿意先入为主,是以首先来问的便是他本人了。
“脸上有刺青自然是在两军对垒之中,在军中犯下的过错,幸得赵将军大人大量没有被处死,只是被判处了流放十年。”韩良答道,王晓芳听罢大惊失色,怎么也看不出韩良竟然是流放过十年的人。
“军法处置我也受过,滋味不算好受,但是受罪之人未必真有过错,我既然来问你自然不是想听听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想知道的是其中的缘由。”王晓芳看着韩良说道,想起自己被赵振天打的皮开肉绽的那次,她真想直接淬一口唾沫出来,这是哪门子的大人大量?
“赵夫人?”韩良带着三分讶异的口吻叫道,见王晓芳点了点头,心中大致也思忖了一二,能够取代唐宁的位置成为赵军之中的第一夫人,只怕是真的经过了不少磨难。“在下被刺的自然是逃犯的印记,不知道赵夫人可曾听说过草场之役?”
“听过!”王晓芳点了点头,草场之役是当年赵振天早年最出名的一场战役,和泾国争抢一片位于两国交界处的一个城邑的战争,这个城邑被赵国占据多年,事实上根本史料显示却是当年泾国的领地,这是早年在北方作战的泾国先帝李成吉不敌赵国大将而失手的城池。这么多年过去,连这座城池的人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哪一国的,泾国却忽然想起了这一出,派兵去争夺,当年的赵振天刚刚对战完西番,带着疲惫之师又得应付泾军,也就是在这场战役中,唐宁——赵夫人为国殉难。赵振天手下的士兵破釜沉舟竟然奇迹般的守住了这座城,因为城南有广袤的草原,成为了赵军骑兵饲养马匹的优质环境,所以这次的战役被成为草场之役,而夺得的城池便是现在的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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