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面具女那双幽潭般的眸子,冷光闪闪,让人无比寒冷,让人心生胆怯。冷言的一颗心都提在了嗓门口上,直起腰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让她审视自己的忠心。
突然,夜叉面具女收回了打量冷言的目光,冷声的道:“若有下次,死无赦。”
“是!属下谨遵主子的教诲。”冷言提着心慢慢的放回了原来位置,单衣贴身,背后竟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隐在衣袖中的手不禁收紧,眼神却是一向继往的冷清。
“去吧。”夜叉面具女挥了挥手,在冷言还未回应时,她便已消失在了冷言的面前。
呼……冷言见她已离开,突然全身虚脱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慢慢的试图理清,到底是何时何地白浅做了让主子生疑的事情?
如果不是主子手里已经有了一些不成证据的证据,相信她也定不会让自己去跟踪白浅,只是白浅心生异心?这有可能吗?她们几个从小一起在黑暗中长大,相互扶持着,鼓励着,从那暗屋里活着出来。
可如今主子却让她去跟踪白浅,必要时让她亲手对白浅下手,如果白浅真的心生异念了,可自己又真的下得了手吗?
当年的四个姐妹,如今只剩她和白浅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还真的下不了手。可是,她心里也同样明白,就算她下不了手,主子也会再让其他人下手,只是那时就不仅只是白浅一个人,自己也会是其中的一个。
友情?性命?孰轻孰重?
夜色之下的紫龙岭很宁静,除了山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就只剩那断断续续传来的山虫鸣叫声。
一抹黑影如闪电般的掠过,轻踩在树叶上的声音,也正好被突然变大的山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所盖过。黑暗中,一双眸子不停的转动,悄悄的打量着这看似平静却暗藏玄机的树林。
突然,她咧嘴一笑,打开手里的蒲草编织而成的小笼子,从里面放出几个蓝色小点点。转瞬之间,那几个灵性十足的小蓝点便隐入了地上的枯叶中。
一路兜兜转转,黑衣人站在了一座气派的老房子前,眼眸中尽释兴奋的亮光,轻身一纵便跳进了一所最大的院子里。
不一会儿,夜色中又出现了一抹黑影,只见黑影的步伐有些轻浮,背影有些慌乱的从山上一路而下。
“老教主。”上使者急色匆匆的走进了平时雷傲天办公的偏厅,看着坐在紫木雕花大桌前翻开账册的雷靳,浓眉紧皱,神色堪忧。
雷靳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上使者向来就稳重,可他现在神色如此慌张,这让雷靳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顷刻间,雷靳又恢复以往的冷静,不急不缓的问道:“何事这么慌张?”
上使者的嘴角溢出淡淡的忧虑,弯腰拱手作揖,恭敬的道:“属下刚收到老夫人身边的丫环来报,刚刚老夫人在来偏厅的走廊上突然晕倒了。老教主...”
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觉耳边刮过一阵冷风,再定睛一看,那紫木雕花大桌前哪还有雷靳的身影。连忙转身大步朝雷靳夫妇居住的院落走去。
教主刚离开不久,这紫龙岭可是万万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如何?”雷靳如风一般的刮进房里,看了一眼站在床边频频拭泪的苏氏和端木丽,心中不由一惊,再看向刚刚把完脉的老太夫——林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