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长廊,嵩山弟子提着灯笼巡查着每个角落,齐震云今晚特别吩咐过要小心。夜风吹过,灯笼中的烛火跳动着,忽明忽暗。山中的夜处处透着凉意,巡查的弟子不禁打了个哆嗦,加快了步伐,被月光拉长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长廊的拐角。高墙上的人影,瞥了瞥那远去的身影,身形微动,慢慢地飘落下来,避过所有人,轻车熟路地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我觉得亦海师兄不会做这种事的。”
“对啊,他平时对我们这么好,为人又和善,我们犯了错,他也会帮着我们。”
“可是,其他几位师兄也不会随便冤枉人啊?!”
“这……”
地牢外,奉命看守的几个嵩山派弟子闲聊着,不相信他们如此崇敬的师兄会做出这样的事。
“啪”地牢外的异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是谁?!”其中一人喝道,抓起剑,朝外面走去,“你们呆着,我出去看看。”
“好,说不定又是哪只野猫跑我们院子里了。”留下的人应道。
出去的那人小心翼翼地朝外走去,眼神警惕的四下打量着。
“谁在那,出来!”他又喝了一声。外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回答。他收了剑,自语道:难道真的是野猫?他转过身,正欲往里走,忽然,他停了下来,闷哼一声便倒了下去,脖子上透着一丝细微的血痕。隐在暗处的人影慢慢地走了出来,进了地牢。
“我说是野猫吧,你还……”隐隐觉得有人走近,有人道。不过,待抬起头,后面的话却卡在了嗓子里。
“你是谁?”地牢中的嵩山弟子抓紧了手中的剑,喝问道。
进来的人微微勾了勾嘴角,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还不配知道!”冷漠的语气,听在人耳朵里,泛起一股彻骨的寒气。
持剑的几人听得他如此狂妄,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起攻了上去。那人见状,却是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如墨的眸中尽是轻视。几人瞧见他眼中的不屑,更加愤怒的使尽全力朝他攻去。等到他们快近的他身的时候,那人忽而勾唇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几人只觉眼前一花,几枚暗器迎面而来,那般的距离,那般的速度,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接踵而来的是惊惶和绝望。那些暗器以雷霆之姿呼啸而去,朝着几人的面门。中了暗器的几人只觉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呼出声,手中的剑便以颓废之姿跌落在地,而他们也随之倒了下去,面色泛黑,面容扭曲。
那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跨过尸体,径直往里走去。地牢里的闭目养神的齐亦海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缓缓地睁开眼,看向来人。两人目光相触,一个黑眸幽深,若寒潭般深不见底,一个淡定清澈,若溪流般静缓。齐亦海没有开口,只是暗暗打量着来人,来人亦打量着齐亦海,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不想知道我是谁么?”来人问道,声音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