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默立马打开她的手,不高兴了,稚嫩的小脸写满较真,“娘亲,爹爹和恩人爹爹是不一样的。”
“还不都是爹?”容静白了他一眼,慵懒懒倚下去。
“就是不一样!哼”小默默嘟起的小嘴都能挂上二两猪肉了,他好生气,甩头看向窗外,不理娘亲了。
容静看着他的小脑袋,眼底掠过一抹心疼,她知道不管她怎么抹黑亲爹,“亲爹”二字在小默默心中永远都有着不可取代的位置。
当年的回忆,全藏在昏迷中,她当年昏迷之后,徐氏本要送她去出家,却被人劫持去了舞坊,醒来的时候,已经失身了,只身一人在柴房。
六年来,容静查过那家舞坊,那是一家卖艺不卖身的舞坊,全都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去学舞,并非污秽之地。
不管是什么人,总之在容静的认知中,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个好男人,无缘无故辱没了姑娘清白,辱没之后又没有担当之心,没胆子站出来承认,这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容静是最瞧不起的!
小默默要是有那样的亲爹,还不如没呢。
小默默还太小,确实需要亲情,容静非常努力地在弥补这份缺漏的爱,只希望小默默再长大一点,会懂。
马车徐徐,他们去的正是顾家,顾逸因为《女诫》被太后提拔,虽然是礼部郎中,五品小官,可是,因为太后这座靠山,就连他部门的顶头上司,礼部尚书都把他当贵人供着,不敢得罪。
如今的顾逸,早就不是当初的穷酸书生,在帝都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权贵,只可惜他婚事上有污点,“前妻”至今生死不明,要不,别说太后这个皇家媒婆,就是帝都普通媒婆保准一天内能踩破他家门槛。
这一回,容静是来还银子的。
只是,兴冲冲到顾家,却被告知顾逸去当女史殿试的考官,今夜要很晚才能回。
“女史殿试呀……”容静若有所思,回来得真巧,又撞上了三年一次的女史殿试。
“小默默的,跟娘去娘当年落榜的地方瞧瞧,去不?”
容静扯了扯小默默的衣角,小默默趴在窗户上,还在生闷气,连金子都能让这娘亲,就是亲爹的事情,他很计较。
“好了好了,恩人爹爹和亲爹不一样,成了吧!”容静只能投降。
小默默立马转头过来,认真地问道,“娘亲,亲爹会不会也在找我们呀?”
呃……
小默默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