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凶猛,我心里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赶紧站起来去拉她,九尾已经冲到了歌手跟前,我心说,完了,还不知道谁把谁打了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间统统投了过去,像在期待一场大片一样,好戏即将登场。
我心里一横,也豁出去了。如果真要打起来,就算美女有千百个不是,我好歹也是一大老爷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面前被人打。哪怕是我帮她打完架了再唾弃她也不迟,现在还没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
歌手旁边还有几个人,其中有个胖子,动作比较快,一下闪到了歌手的的前面,说,怎么了,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九尾总算还没有猛到见人就用啤酒瓶招呼的地步,往旁边闪闪,想找个空挡。胖子伸出了手臂挡着,包括服务生也围了过来。好几个人挤在一起,好几条胳膊推着搡着,九尾眼看着挤不进去,更加发怒,说,你他妈的有种给我出来,看我不啐了你丫的。
那歌手本来一直抱着吉他,坐在椅子上,似乎也生气了,把吉他往旁边一扔,做出动手状。
我一把抱住了九尾,用一只手躲过了她手中的酒瓶,说,别冲动,怎么了。
九尾的情绪很激动,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多少开始带点哭腔,说,我点的歌,他凭什么不给我唱,他妈的一个买唱的,敢跟我横……
这话越说越伤人,我赶紧劝她,一边往外面拖她,说,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啊。别生气了啊。
九尾还是不依不饶,那个胖子大概是老板,马上说,这位小姐别生气,现在就给你唱,一边给歌手递眼色。我看那歌手似乎有点不乐意,但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吉他。
我看老板比较好说话,咱也得拿出点素质不是,说,真对不起,我朋友有点喝多了,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也不管九尾同意不同意,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肩头,一用劲,几乎半是推,半是抱的把她拖回来桌子旁。她的腰肢柔软,触手处,一团软玉温香,我竟然有点不舍放手的感觉。
色色一直坐着,脸上看不出任何紧张的意思,居然跟着音乐的节奏,在那里摇头晃脑。我心说,你可真够沉得住气的,难道早就算准我肯定会英雄救美不成,那你起码也得过去看看不是?心里一时有点不悦。
九尾余怒未消,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的,更显得她丰满的胸前波涛起伏。色色摇着头,一边递过来一瓶酒,说,韦多情,你还挺勇敢的嘛。
我哼一声,没有答话。服务生过来了,拿着三瓶,说,对不起,两位小姐,这位先生,这是我们老板送的,请慢用。
我说,好,谢谢你们老板拉。这时,周围的目光更加如利箭般射过……
来,复杂而暧昧,当然,还有其他各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的脸稍微有点烧,不好意思再呆下去,说,那我们走吧。
九尾拿起一瓶酒,递给色色,自己又拿了一瓶,没好气地说,说,干嘛要走,我还没有喝够呢,来,色色,我们接着喝。
色色挑衅地看了一眼周围,说了句,好啊。两人将故意将瓶子碰的砰砰响,似乎是存心做给周围人看的。片刻之前的事件,似乎就像没有发生一样。
既然两位美女毫不在意,我又何必管他人怎么看呢,我不停地向她们劝酒,也做出豪放状。
人生能有几回醉,此景又有几回临。此时,眼前美女相伴,抬头清风静夜,身边湖水泛波,夜色霓虹闪烁,冰冷的啤酒下肚,愁绪就像寂寞一样,开始萦绕。
我看看周围,竟有点恍然。所有的一切都像有一种不真实感,当酒开始上头,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场旖旎的梦。梦中繁华似锦,醒后一片荒凉。是谁在我的梦中真实的存在过,我又能握住哪一个人手中的温热?
色色看来久经沙场,九尾也是来者不拒,一人一瓶酒没几个会合就完了。二人似乎还不够尽兴,九尾提议说要玩骰子,我对这个不感兴趣,看着她们玩的热火朝天,不时地发出笑声,旁若无人的拍桌子,不停地碰杯,自己仿佛游离于她们似的,她们的快乐不属于我,或者说,这种简单的游戏无法让我快乐。我只是看着她们,不时地自饮一口,偶尔跟着傻笑两声,其他的再与我无关。我开始问自己,你到底想要什么?
心底蓦然发出一声常常的叹息,像来自一个遥远而隐秘的角落,不知自何起,不知往何终。
九尾似乎赢了色色好几把,得意地换了个姿势,我能看到短裙下那一双性感而迷人的大腿,更加暴露无遗。夜色深深无边,如同九尾若隐若现的乳沟,闭上眼睛,只想坠入其中,忘了今夕何夕。这一瞬间,我的脑海中突然回荡起了那句歌词,一夜春宵不是我的错。这一夜,当我们烂醉,当我们寂寞,当我们失落,当我们回忆,会否发生每个人心底潜藏着的故事,或者,我们只是需要,两颗或三颗空落的心,惟有抱在一起才能彼此感受到存在的真实?
我看着她们,像看着两个沦落风尘的女子,目光怜悯,心底叹息。这是两张如何如花似玉的脸,这是两具多么妖娆绰约的身体,她们青春,她们张扬,她们背逆,她们无惧。在四周暧昧而如炬的目光中,她们肆无忌惮,旁若无人。我看着她们,看着她们的美丽,看着她们的诱惑,看她们在黑夜绽放如花,艳若荼毒,看她们肆意地嘲弄,放纵地狂欢。她们的心底还有纯洁吗,除了钱与白马王子,是否还渴望着一种叫做爱情的奢侈……
品?
色色看我半天不说话,奇怪地问了句,帅哥,在想什么呢?
我言不由衷地一笑,说,想你呀,放着一个大美女,不想你还想谁啊。
九尾看我一眼,一下斜靠了过了,靠在了我身上,异常狐媚地说,那我呢?
我赶紧说,都想,都想。
九尾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凑到我跟前,像是压低了声音,又像是带着某种挑逗地说,那可不行,说吧,今晚我俩,选一个,你选谁?
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任选其一都会招致另一人不爽。美丽一般都跟心眼成反比,越是美女,心眼越小,我心里踌躇着该怎么应付。酒已七分,色心萌动,若能醉卧春宵,一夜千金,岂非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只是这个念头最多心里想想罢了,现实中犹如春梦,梦里美好,醒后怅然。
色色在一边添油加醋,说,韦多情,快点呀,你选谁。她偏着头,恍然一副无邪状,这个表情让我一下想到了小妹。此时此刻,如果在我眼前的人是她又该怎样。如果想说,心事可以如付诸流水般对她倾诉;如果想醉,她可以安静地陪着我直到地老天荒;如果累了,我可以闭上眼睛轻靠在她肩上什么都不想;如果想睡,我也许会躺在她温柔的怀中像个孩子般没有任何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