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过来的？前晚的鬼子是不是你带来的？”程指导员声言厉色地喝问。
“不是。我正好在你们附近，看见鬼子正在包围你们，就开枪报警了。”关大河沉着地说。
程指导员沉默了。站岗的战士告诉他：确实有一声枪响，才惊动了他们。他原以为是日军的枪走火，现在看来，或许是走火，或许是关大河开的枪。
“凭什么相信是你开的枪？”程指导员仍然板着脸问。
关大河无语。关响，道：“确实是我开的枪。鬼子训练有素，正在包围你们，不会轻易走火。”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们？为什么会在我们附近？”
“我……要去找团领导，路过这里。”关大河不想告诉他们自已一直守在附近。
“找团领导？建议你就免了。”程指导员冷笑，“去了就是找死。你走开吧。暂且算那天是你开的枪，不杀你。”
停了一下，程指导员又道：“也杀不了你，你现在是国民党的人了。”
说完，他转脸对指战员：“同志们，起来，出发！”
战士们站了起来，开始往前走。
程指导员对身边两个战士：“你们拿枪看着他，要是他敢往前走一步，就开枪！等我们走远了，你们再跟上！”
两个战士：“是！”
两个战士拿着枪对着关大河。
程指导员领着其他战士离去。
关大河上前一步，喊：“老程！”
两个战士拉开枪栓：“站住！再往前一步，我们就开枪了！”
关大河愣愣地看着他们：“小刘！小陈！你们是跟过我的人，你们相信我会叛变吗？”
两个战士：“你不要多说了。我们听上级领导的。我们执行命令！你快走吧！”
关大河默然无语，沮丧而伤心地看着程指导员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