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要问各内功高手最怕什么,答案就是有散功效果的毒药——直接把人毒死不算什么,让人活却硬生生的散去他的功力才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
而各种散功药中,最恐怖的就要数不但能快速散功还能使人浑身无力并且无色无味的号称“十香却无味,化力又散功”的“十香软筋散”了。根据掌门、长老们以及司空夜的中毒表现,大长老肯定了他们中的正是这凶名广播的十香软筋散。
“十香软筋散从服下到发作需要半柱香的时间,而符合条件的就是比试前我们喝下的那杯茶——”大长老说着看向了人群,“不要藏了小马,出来吧,人群里藏不住你。”
听了这句话,人群里的小马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
“说吧小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觉得我们华山派对待下人并不差的。”
大长老这习话让小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一边抽着自己的嘴巴一边说:“大长老,我不是人!是畜生!但是我没办法啊——我妹妹在他们手里,我不这么做她就没活路啊!!!”
大长老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之后,二长老向人群中对华山派弟子出手的一人问道:“赫大牛,我华山派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等残害同门之事?”
那个浓眉大眼,一看就是的老实人的赫大牛也跪下了,他带着哭腔,沉重的说道:“师父,我知道您和华山派对我恩重如山,但是如今我父母落到他人手里,我不得不这样做……待事后,我一定向您自裁谢罪!”
听了这番话,二长老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在看到杨乂的疯狂样子后就闭上眼睛的华山掌门又睁眼说话了:“杨乂,你真是好算计!先是控制了占华山派大多数的有家室的弟子及小厮的家人,进而控制了那些人,再借着比剑这个噱头将我们这些老不死的都聚到一块,连着夜小子一起,用控制的小厮以毒茶解决,同时,再让你的人和那些已经控制了的弟子们突然出手,制住那些没家室的弟子。之后,”华山掌门叹息一声,“这华山派就没什么能挡住你的了……”
“说得好,”杨乂笑了笑,“师父,全被你给说中了——虽然华山上多是好人,但是人是很现实的,所以他们就都被我控制了——所以,我赢了。”
“但是我不明白——你怎么能控制那几十个人的家人?——你的本事我知道,你一天内又找了十几个拍马屁的跟班我相信,但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控制了几十个人的家人,这我绝对不信——你没那个能耐!”
“确实,我没那个能耐,但是东厂有啊!我找上了东厂,所以想控制几十个人这种小事当然就很轻松了。”
“你竟然勾结官府!”掌门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你难道忘了江湖规矩了吗?”
“规矩?规矩就是让人去打破的!”杨乂又显出一副疯狂的表情,“有了东厂帮忙,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华山,就算是一统江湖,也是可能办到的!而我所付出的,仅仅是帮助东厂打探江湖中的消息这点小事——这等便宜,傻子才不去做!——”说到这,他突然又平静下来,“你说是不是啊,师父?”
“不要叫我师父!”掌门瞪着杨乂,“我没有你这个徒弟!”
“我不明白,”这时摊在地上的司空夜发话了,“我真的不明白——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也没夺走过你什么东西,师父也对你恩重如山,待你是同己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什么让你做出这等勾结官府,残害同门,欺师灭祖的疯狂行径?”
“为什么?哈哈哈……”杨乂大笑起来,“是,因为我长得像师父那早死的儿子,所以他对我很好,非常好,相当好!甚至他说过要将华山掌门的位置传给我!”这话一出口,不止是司空夜,全场除掌门以外的人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而华山掌门,则是一副后悔外加痛心的神态。
“但是,就是你!”杨乂话锋一转,他指着司空夜,“你却将这迟早是我的华山掌门抢走了!——你不就是比我早入门吗?凭什么师父要把混元功传给你?这混元功可是只有掌门才能练啊,传给了你,我怎么办?啊?”杨乂咆哮着,他又走进人群里,把被点了穴的商洁拽出人群,“还有这个贱人,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早就是我的了!——不过不要紧,现在她又是我的了——反正我也只是玩玩,玩够了正好送去东厂——她可是东厂通缉的要犯啊!”
对于杨乂诸如倒打一耙等等的无耻行径,司空夜气的脸都红了,他颤着嘴角说出了两个字:“无耻!”
听了他的话,杨乂却笑了,他把商洁推到一边,走到司空夜身前,给了司空夜正反两个嘴巴,之后又笑道:“无耻的人反倒能得到更多好处。我无耻,结果我赢了,你英雄,但是却输了,就是这样。”然后,他连续点了司空夜的几个能让其痛苦的穴位,就大笑着又看向了华山掌门等人。
司空夜嘴角流出了一道血丝,他连气带痛,再也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