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忙里偷闲
「妳的工作会不会过度轻鬆?」这是暑假打工以来,金腾对白丽说的第一句话。终于在他们搭档的第二週,一向默不吭声的金腾,在应付完一整群的比基尼女孩后,发现两人的工作配比似乎出了一点问题,他直接对着白丽抱怨。
「怎幺会呢?」白丽挤出最天真无邪的笑容,「身为门面的你,就负责站在游泳池前方,解答客人的问题,还有供客人欣赏。而我,就负责在后方处理小孩。」
金腾瞪了她一眼,「真正麻烦的根本就不是小孩。妳是不是躲在我身后,躲避成年客人的提问。」
白丽摸着头,嘿嘿笑了两声,「我没有躲,只是大家就爱把焦点放在你身上,我也没办法控制他们。」白丽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金腾,「我想你用这个美貌行走多年,应该早就习惯了吧!」
「就是因为我有美貌招揽客人,妳这个女金刚应该更勤快工作才对。」金腾指着一旁的游泳圈和浮板,「难不成,我除了出卖色相,还要出卖肉体整理这些东西。妳这个没有外表可言的家伙,总要有点贡献。」
「欸!就算我没有外表,你可以不用这幺老实吗?」白丽忍不住出声抗议。
「抗议无效!」金腾忽视她的抗议眼神,「下午换妳对付大人。我来顾小孩。」
在金腾的坚持下,白丽只好站在儿童池的前方,把溜滑梯后方的空间让给金腾。工作位置调换后,金腾也自动开启了儿童对战模式,除了十二岁以下的儿童,其他客人开口,他一律静默以对,全部交给白丽来处理。
「请问,那个溜滑梯有体重限制吗?成人可以上去吗?」从他们交换岗位后,白丽整个下午已经回答同样的问题不下百次,每个问问题的女性游客,嘴巴对着她问问题,但眼神却对着猎物的方式,越过她的肩头,紧盯着溜滑梯方向的金腾。相同问题的疲劳轰炸,让白丽两眼发晕。”他每天都要回答这幺无聊的问题吗?”白丽忍不住心中嘟嚷,如果这只是平常日的攻击方式,那幺说来,金腾比想像中的有耐心,竟然忍受了两个礼拜才提出交换工作的需求。
「妳可以跟我说,那个溜滑梯旁的救生员的名字吗?我想认识他。」在他们交换工作后的第三天,想搭讪的人发现金腾没有要站回前方的位置,就把脑筋动到白丽身上。拼命纠缠着白丽,想套出金腾的资料。
「不好意思,我不方便透露他的资料。」一开始白丽还严守着服务业的礼貌,客气的推拒客人对于金腾的私人询问。但是,当询问频率已经到达每小时超过十次的探问,白丽已经顾不得礼貌,严正回绝所有打探隐私的问题。
交换工作后的一个礼拜,在游乐园打烊的时间。白丽疲惫不堪的收拾着泳圈,她好不容易收完泳圈,忍不住坐在游泳池畔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