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月冷笑道:“他很听你的话,一个字也没说。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到现在我都还被蒙在鼓里。邱炜鸣果然是你养的好儿子,有你当年的风范!”
邱振晔知道对不住她,温言说道:“当时是我瞒着你是我不对。可你知道侯府乱,家和万事兴这个道理。为了一家和顺我才没告诉你。再说我已经处罚过炜鸣和炜轩了,誉宁也大方的没计较,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杨初月不领情,反驳说:“如果有一天誉宁也像炜鸣那样故意而为之,伤到了炜鸣,你还会帮他隐瞒劝炜鸣不要和誉宁置气吗?”
邱振晔听了没有回答。杨初月也耐着性子等邱振晔的答案,等了许久邱振晔都没说话。杨初月说道:“我知道你顾虑到炜鸣从小就没了娘,但你也不能一味的纵容他让他做错事。我听到说他之所以会对誉宁下手是因为他认为你偏心,害怕失去忠毅侯府继承人的位置,才会做出迫害誉宁的事。我承认自己对他关心得不够,对他只做到了一个后母应有的皮表的关心。我不可能在听到我儿子被他害得险些没命还无动于衷。”
邱振晔打断她说:“你说那么多够了吗?对炜鸣和炜轩我已经罚过了,你还想怎样?再说现在誉宁平安无事,炜鸣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你还觉得不够吗?事情已经过去快三年了,为什么还要旧事重提?难道一定要闹得这个点鸡犬不宁才甘心吗?”
杨初月心里气得不行,明明是邱炜鸣做错了,邱振晔却对她发脾气,说道:“我从来就不是心胸宽广的人,上次炜鸣推誉宁落水我没计较,这次我要还忍着,难道真要等到炜鸣害死了我儿子才说吗?你讲理些好不好?”
邱振晔心里烦躁,杨初月又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不由得发脾气,说道:“我怎么不讲理了?是你一直抓住当年的事不放。炜鸣一直由我在教养,他做出那些事是我没教好,不过事后我罚了他还不够,非得让他被誉宁射一箭你才安心?现在炜鸣已经知道错了,誉宁也不计较了,你还说什么?”
杨初月原本就气邱振晔当年瞒着她不实说邱誉宁的伤势,现在邱振晔又对她发脾气,断定邱振晔一心维护邱炜鸣:“你爱怎样就怎样,如果以后再有人伤害我儿子和女儿,我绝不放过他!你最好管好你发妻生的儿子别让他再做出害人的事,否则别怪我这个后娘恶毒!”
杨初月出了邱振晔的沧云楼,邱振晔也没追出去,晚上两人也是分开睡的。后几天侯府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邱振晔也问过邱誉宁是不是他说的,邱誉宁否认了,说他没对杨初月说过那些话。邱振晔知道邱誉宁是个言出必行甚少撒谎的人,他那么说了也不多怀疑。
知道那件事的人不多,除了他们兄弟两个,还有就是邱誉宁、东方先生和他。东方先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杨初月说起那件事,邱炜鸣不可能亲自去说,想起那个多事的儿子,难道是他说的?
第134章相敬如冰
邱振晔把小倩叫来问了,小倩如实说了那天邱炜轩向杨初月请安的事。果然是他说的,就和当年桂仪一样爱闹腾。邱振晔第二天就把邱炜轩送到了偏远的乡下。
邱振烨没有征兆的发火,邱炜轩还没想好应对的计策。临走前他还故作无知地问邱振烨,“爹,你为什么要把我送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邱振晔看着这个酷似桂仪的儿子,说,“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事都神不知鬼不觉,也不用再在我面前叫屈说冤枉了你,你那些伎俩为父一清二楚,这次送你到乡下好好反醒吧,”
联系杨初月和邱振晔这两天闹脾气的事,邱炜轩明白邱振晔送他离开的原因了。不过为什么主要的同谋都没事,只单罚他一个?就因为他是庶子?邱炜轩心里不服气,又不能面上发作。“父亲,儿子知错了,我到乡下以后一定会改的。但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才回来,请容儿子向奶奶道别后再走。”
邱炜轩说得十分动容,邱振晔没多想就同意了,他在一旁看着也不会出什么岔子。邱炜轩到的时候,正好邱炜鸣在小佛堂后室,他正在给邱老夫人抄写佛经。邱炜轩进来后跪在邱老夫人面前,带着哭腔说道:“炜轩来向奶奶道别。”
邱老夫人放下手里敲木鱼的木锤,回过头来,看到邱炜轩神情悲戚,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你要去什么地方?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听话,别哭了。”
邱炜轩听了邱老夫人的话后哭得更凶,委屈地说道:“孙子犯了错,父亲要罚我,所以让我去南边的庄子。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所以在临走前向奶奶辞行。”
邱老夫人虽不怎么喜欢邱炜轩,但好歹还是她的孙子,问道:“你犯了什么错,你爹要送你到乡下去?先把话说清楚了,要其中有什么委屈,奶奶给你做主。”
邱炜轩用衣袖擦干了眼泪,说:“孙子没什么委屈,只是想到不能在奶奶身边尽孝,就心里难过。不过孙子想问奶奶一句,是不是做错了事都该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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