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叶栩将信将疑,他好像记得那石台一直砌到头顶的位置,枕头都是分开的,难道脑部也会水肿吗?现在两块枕头合成了一块,叶栩不得不和蔡恬同床共枕。
“是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蔡恬抓住叶栩的手臂将他往外拖:“你呀,对我总是不信任,我对谁撒谎也不会对你撒谎,叶栩,你必须重新认识我。从今晚开始,你是叶栩,我是蔡恬,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荣辱与共,不离不弃,好不好?”
“好!”叶栩回答的很干脆。“你十九我二十……好几,我比你大,今晚我们结拜成兄弟,我兄你弟,从此荣辱与共,不离不弃。”叶栩右手握成拳放在脸侧,他拍拍呆掉的蔡恬,示意他和自己用一样的手势。
蔡恬也不是个笨蛋,刚刚摆脱父子关系怎会和叶栩再做兄弟,他一下扑到叶栩,压在叶栩身上,指着他的胸口说:“我不要和你做兄弟,我要做你的男人,你心口不一,你是真想与我做兄弟吗?”
叶栩忙点头。
蔡恬突然吻住叶栩,用一个绵长的吻诉说自己的不满,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蔡恬才松开叶栩。
“你还想与我做兄弟吗?”
叶栩愣了一下,迟钝地点头。
“唔……”又一波强袭,可怜的叶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们是兄弟吗?”
叶栩呆滞地看做蔡恬,先是点头然后再摇头。
“到底是还是不是?”蔡恬的鼻尖抵在叶栩的鼻尖上,如此近的距离,叶栩不敢再点头了。
“我要你说出来。”
“不……是。”
“不是什么?”
“兄……弟。”
“那我们是什么?”
“兄……朋友。”
“我们是朋友?”
“是。”
“我们能不能有福同享?”
“能。”
“我们能不能有难同当?”
“能。”
“我们能不能结秦晋之好?“
“能……呃……不能”
“不能?”蔡恬毫不留情地吻住了叶栩已经红肿的嘴唇。
“唔……能……”
“能了吗?那现在秦国向晋国求联姻,请求把叶栩许给我,行不行?”
叶栩死死闭着嘴,打死不愿意说话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叶栩,我今天很慎重地向你表达过心意了,我知道你对我并不反感,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男风,其实我们这里有许多达官贵人都好男风,光集镇上就开了好几家小倌馆,更别说大城了。你若是怕他人闲话,在山里我们还是装作父与子,等到了集镇我们便以结发相称,你说好不好?”
叶栩闷起,一直不说话,憋了半天才道:“我饿了。”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蔡恬哭笑不得,但他也不逼迫叶栩,下炕将还有余温的菜粥端到炕前,舀起一勺子凑到叶栩嘴边:“现在不烫了,啊~~张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叶栩恐惧地看着勺子,说:“我自己吃。”叶栩去夺勺子被蔡恬躲开了:“现在不烫了,不信我吃给你看。”说完“呼哧”一下就将勺中菜粥吃到嘴里。
蔡恬腮帮子鼓鼓的,包着粥一直不咽下去,叶栩识破他的诡计,道:“你可以用勺子喂,但嘴里的我坚决不能接受。”
“咕噜。”一声,蔡恬咽下了嘴里的粥,笑眯眯道:“这粥慢慢品还挺甜的。”
叶栩一口口吃着蔡恬喂到嘴边的菜粥,滑糯的粥咽进喉咙里,确实有一丝淡淡的甜味,这一定是井水的缘故吧。叶栩不会承认是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蔡恬,今晚早些睡,明日四更便要起来,我们要趁其他农夫未到田间劳作的时候将草木灰焚烧出来,因为我们的树木里面混有莽草,烟尘里多少有些毒性,人吸多了不是好事。”
“一个时辰够吗?他们通常五更便会出来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