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年前,我只是一棵普通的食人树,样子就是你遇到的那种。当时的我只有思想,却无法移动,只能扎根在原地,在原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抓抓过路的动物,偶尔有人过来,也成了我的腹中餐。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我们植物的命运本是如此,食人树虽以食肉为主,但本质还是属于植物,自然逃脱不了被终身固定的命运。
我们食人树的寿命较长,比你们略长百岁。原本我以为我的一生就这么平凡地生活着,像其它的兄弟一样自然死亡,平静地过完这一生。然而,在我年过半百时,发生了一件意外之事。”老人顿了顿,眼神中有了些许炽热,那件事改变了她的一生,改变了作为树的命运。
她继续说道:“那一天,天气非常好,阳光铺满了整个森林,到处是鸟语花香。这么好的天气,最适合睡觉,我从出生后,就习惯了吃、睡。睡觉消耗的体力非常少,也不需要太多的养分,当食物短缺时,我就用睡眠来减少能量的消耗。慢慢地,就养成了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习惯,这也是没办法,植物就是这样的命运。”
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原来这位老人家年轻时和我一样,也是属于好吃懒做型的,嘿嘿!范华听到这里,心里一阵兴奋,竟然有人跟自己一样懒,太有趣了。想归想,耳朵还是很认真地倾听,因为接下来老人要讲的将是范华最感兴趣的部分。
“趁着这么好的天气,我便舒服地睡懒觉。睡着睡着,我在梦中听到了细微的声音,好像就在我的周围,离这儿很近。我迷迷糊糊地睁开树眼,‘看’到了不远处的场景:一位白衣青年空着手与另一名全身红色的青年此时正在天空中对峙着,两人身上散发出不同颜色的烟雾,白色与红色的烟雾越来越多,渐渐汇合在一起。两人仍旧对峙着站在空中,双眼微闭,任凭丝丝冒出的雾气弥漫在身边。远远望去,两人的身体大部分已经被烟雾遮住,若隐若现,恍若仙人的降临。
“我就这么在远处观赏者这难得一见的场面,看样子两人似乎是高手。还好我是一棵树,他们发现不了我,这样总比别人躲在暗处偷偷地观看好。我不知道他们站在空中一动不动地在干嘛,就这么一直看着他们。
“过了好久,当雾气将两人全部笼罩在其中时,突然间,一个大型火球从红雾中冲出,接着便冲向了隐匿在雾中的白衣青年。只见白衣青年破雾而出,轻松地躲过了那个火球,而后白衣青年在空中摊开了双掌,将周围的红白色雾气快速地吸入掌中,旋即对着红衣青年发了过去。大片的雾气将红衣青年周围的空气凝固、冻结,红衣青年慌了神,却挣扎着跑不出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越来越坚固的雾气包围了进去……”
“然后呢?”看老人停顿了一下,范华忍不住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