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印和尚吹灭了屋里的灯。火把已经围拢在屋外。粗略估计,将近十人。
一个大兵笑嘻嘻地走过来,对着里面喊:“小娘子,你不出来,我就进去啦?”
其它大兵也淫笑着,说:“咱一个一个进去,比外面好,咱也要讲道德,要给小姑娘面子嘛,当着其它男人面赤身裸体的,多不好!”
大兵走到了门口,舔了舔舌头,探头进来,说:“我已经硬邦邦啦!”
他又摸黑进入了房门,说:“自己出来吧,我保证轻一点!”
他看见一张床,床上的被子鼓鼓囊囊,似乎躺了一个人。大兵心花怒放,他一边解裤带,一边油油地说:“真乖!让大爷好好疼你!”
大兵站在床边解裤带,忽然被子冲天而起,一把冰凉凉的冷刃从被子底下如流星般划过,大兵惊叫一声,尖刀便直插进他的喉头,再也没有声音了。
外面的大兵听到了里面的惊叫,停止了玩笑,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几个胆子大的往门口凑去。他们盯着漆黑的门洞,小心翼翼地靠近,正要探头,却看见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嗖得一下飞出了房门,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他们一惊,退了几步,定睛一看,竟是先前那个大兵的人头,正龇牙咧嘴地看着自己。大兵一声怪叫,四散而逃,他们不敢踏入院子,将枪架在竹篱笆上。
李贵说:“怪了,这美娇娘还挺厉害。”
“怎么办?开枪?”一个大兵问。
“老子可不爱玩尸。而且玩也要趁热,我们这么多人,轮到后面的,都冷僵啦!”李贵略一沉思,“一起上!架不住人多!”
大兵们跃跃欲试,却被李贵拦住:“火把收了!点着屋子,可就没得玩了!”
他们扔了火把,蜂拥而入,最先进去的两眼一黑,什么也看不清,后面的推推搡搡,前面的人撞了桌子,他们又骂又吵的,往屋里找去。
守在门边的大兵闭了眼,想适应屋内的黑暗,忽然一双粗糙的大手从身后伸了过来,捂住了他的嘴,他以为谁和他开玩笑,笑拍了那手一下,结果那手猛地捂紧了,憋得他喘不过气,就在他扒那大手时,锋利的刀锋划开了他的颈动脉,鲜血像是泉水般涌了出来,那人在剧痛中挣扎了一下,便倒下了。
佛印和尚轻轻地扶着尸体,让他悄无声息地躺下,然后猫着腰,走到另一个大兵身边,又捂住了他的嘴巴,结果这个大兵比较警觉,他大声地“唔”了一声,虽然捂住了嘴,可声音还是听得见,其它人转过身来,大叫:“什么人?”
势如闪电的刀锋贯穿了那人的心脏。尸体被推到人堆中,大兵一阵慌乱,你推我挤,在这个空档,佛印和尚又窜了过去,一刀戳在一个人的脑袋上,那人惨叫一声,伸手去抓袭击者,却扑了个空,佛印和尚闪开了,将尖刀从那人脑袋上拔下来,顺势扎入另一侧的大兵的腹部,那人还没来得及哼哼,佛印又拔刀一挥,将桌边大兵的肺叶刺穿。蜷缩在桌边的大兵吓得连连发抖,他的枪背在肩上,没来得及拿在手里,于是便蹲下来,将枪带一扯,将子弹上了膛,咔擦一声响,在黑漆漆的屋内分外响亮,这声音吓了大兵一跳,他脑子一抽,当即丢了枪,大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佛印快步绕过桌子,一把按住了那人,一刀、两刀、三刀……佛印一刀又一刀地切割那人。他听见枪杆子的声音,仿佛看见了童年时那黑漆漆的枪口,那滚烫的硝烟味,他看见娘倒在血泊中,看见弟弟妹妹的尸体迭在一起,他看见那狞笑的姜胖子军官,他的恨像是火苗,舔舐着他的心。此刻他心中只有八个字——拿起屠刀,立地除魔。
就在佛印入了魔似的屠戮大兵时,一杆枪从屋里探出来,瞄在了佛印背上。李贵嘴角抽搐着呸了一口,扣动了扳机——“他娘的,美娇娘翻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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