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这几日就收拾了东西回去。”李保期期艾艾的说道。
一个大男人,想问又不敢问,紧张的直搓手。
“你回去做什么,鸡闹瘟也不是你能拦得住的。”银花挑起眉毛说道。
“嘿嘿,我看鸡少了,活儿少了,还当……”李保傻笑着说道。
“你把果树和鸡都照看好,哪会少了活儿。”银花说了一句,又交代了几句,赶着回去换洗,匆匆往村里走去。
村里哀求声一片。
银花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几个流里流气斜斜垮垮穿着皂衣的衙役正挨家挨户抄家一般,连吃带拿,最可气的是半点儿不顾及家户的菜园子,进去就乱踩乱折。
“这是怎么了?”银花拉着一个匆匆往家里赶的嫂子问道。
“说是县太爷觉得县衙太破小,要加收‘修葺税’,又要抽调壮丁服役。”那嫂子眼睛红红的,咬着牙说道。
银花拔腿就往家里小跑。
何二伯已经领着阿鱼愁眉苦脸的在了。
自古就有徭役可以用钱顶的规矩,只又是加赋税,又是拉丁,怕是不少人家都拿不出这笔银子。
“那差爷说凡是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汉子都得服役,我跟二柱还好说,爹跟玉米可咋办?”阿鱼垂着头说道。
“你们差多少?”何家骏问道。
这样的“修葺税”也照人头收,一人就是十文钱,免一个人的徭役得八十文。
银花听了倒抽一口气,“这是要盖一座金山呐!”
“家里统共就几百个铜子儿的活钱。”阿鱼应道。
银花想了又想,拿了半两银子出来,“你跟柱头也拿钱免了,省的遭罪。”
县太爷不仁,下头乱七八糟的小吏更无人性,去服役就更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