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都顾着议论苟老根说的秀才娘子事儿,一时没人注意拉着王大齐,这憨子也不知听明白了没有,虎叫一声扑过去,给苟老根当面就是一拳。
“我管你做了啥子,就是不能看我媳妇儿!”
钵大的拳头正中苟老根面门,老流氓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里正叫人把他直接拖出了村子,扔在路边。
王大齐叫他老子弟弟拉了回去。
“你这几天别出门!”
银花刚收好好锅碗,准备去地里。
何老娘进了后院,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何家骏径直去了学堂,准备安排作业后将孩子们散了。
“这又是怎么了?地里一摊子事儿,我不出门谁去做!”银花当即就不高兴,说话儿都带了刺。
十亩旱田,银花都点了花生,每日施肥锄草总有干不完的活儿。
“怪的在外头叫人说的难听,这就是你对我这做婆婆的态度!合该叫你被人唾沫星子淹死!若不是你这不安分的,我的三儿怎么会叫人当众难堪!”何老娘没顾忌着前头还有学生,声音压得低低的,却说的咬牙切齿。
银花不晓得外头的事儿,只当何老娘又来找茬,眉毛朝上一竖就发作了。
“敢情外头人说啥子都是我的不是,不如叫您老金贵儿子跟您过去,看日子过程咋样,是不是没人说了!最好能叫县太老爷都来给您竖个大拇指……”
“高银花!”何家骏站在天井里,厉声喊道。
银花惊了一下,迟疑的看了过去。
何家骏几乎从来没有连名带姓的喊过她。
“若是不会说话就少说!说就好好说,不要撕扯上别人,尤其是不该乱提的人!”
银花跟何老娘这几年不晓得起了多少次争吵,何家骏调停,当着大家面都是压着银花赔不是,私下里在把人哄回来。银花也并不是不知事,何老娘毕竟是长辈,读书人最是讲究孝道,再加上一举一动都叫村子里人看着,这样做是最好的。这一次,银花却实实在在的感到了委屈,眼圈一红,不管不顾的摔了手里的东西,插了房门,躲到屋里趴在炕上,想着这些年的辛苦,悲从心起,不由“呜呜”哭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