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从锅里把熬好的芦荟膏取出来放凉后敷在手上和脸上,半盏茶后洗掉;又用开水泡了一碗野菊-花茶熏眼睛,熏得没热气了才把茶水倒在脚盆里兑了热水泡脚;一边泡脚一边用木梳轻轻的通头发……
这样坚持了几年,虽然还是每天劳作,但跟同村人想比不晓得好了多少——比银花还小一岁的柳芳,银花刚来这里的时候,第一个认得外人就是她了,何家骏取了童生后隔一阵子就会来找银花一起做针线活儿,只银花现在已经很少卖绣品了,不过补补一家人的衣服,换季的时候给全家人添一套新衣服,活儿并不多,她来的时候银花大多要干别的,遂又来的少了,前儿银花碰到她险些没认出来,她刚流了一个孩子,额头上勒着一个棉帕子,才二十出头,眼睛周围满是细纹,额头上明显能看到几条皱纹,瘦的一阵风就能吹走,脸上的皮都挂了下来,碰到银花就又要抹眼泪的趋势,银花拿好话劝了几句,又给她抓了一把红薯干才把她哄住。
“娘,晚上我想跟你睡。”何传文附在银花耳边低声说道。
有了满仓后,何传文就闹着搬到外面跟哥哥们睡,今天觉得受了委屈就又想挨着银花。
银花把脏水端出去倒了,回头的时候背着何传文进了里屋。
“来,给娘看看!”
何传文把手伸着,银花把布片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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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死去
……
何传文把手伸着,银花把布片解开,朝伤口上吹了几口气。
“好了,下次再玩的时候可要小心些。”
何传文直点头。
银花又出去给文年安和何传礼压了一次褥子,给满仓把了尿,才哄着何传文睡下了。
“何三娘子,何三娘子!”
“来了!”
银花直起腰去把院子门打开。
几年过去,当初银花一点儿一点儿移过来的篱笆已经长到超过人高了,因为大部分都是带刺的小灌木,比木栅栏可保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