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已经快手快脚的给何传礼穿好了衣服。
豆浆是银花彻底煮透过的,用陶罐装着放在土炉子上,一整天都是热的。
何家俊直接连陶罐抱了起来。
“等一下!”
银花从柜子里把糖罐子拿出来,挑了一小勺放进去,“你跟二伯子好好说,别跟二嫂吵。”
“我晓得。”
何家俊仔细将草鞋绑在棉鞋外面,一来免得把鞋子打湿弄脏,二来也防止滑倒。
银花则带着何传礼在院子里走了几圈。
“娘!”
银花一回头就看见何传礼对着屋檐下冻成冰坨坨的腊肉流口水,不由自主的就把大拇指塞到嘴里吮吸。
“手!”银花提醒道,“我们前两天刚吃过肉哩,过几天才能再吃,今天晚上娘给你打蛋花汤喝。”
何传礼把手指拿出来,嘴里应了,眼睛却还念念不舍的看着屋檐下的肉。
“冷不冷?”
银花踮起脚,把屋檐下长长的冰凌折了一根下来递给何传礼噙着。
何传礼用力吸了吸鼻涕,一管清鼻涕仍然顺着嘴唇流了下来,差点儿混着冰柱给他吃了进去。
银花笑了起来,“走,进去了。”
等何传礼扔了冰柱,银花又让他在屋里跑跳了一会儿才一起躺回炕上。,
何传礼过来足足半个时辰才回来,面上带着愉悦的笑容。
“二哥心里都明白着,不过不想跟二嫂闹才没说。”
何家俊解释了一句,把罐子用热水涮了涮,放到碗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