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武群上方飞来了几只兀鹫,不断尖叫着,寒武笑了,一直盯着项羽笑。项羽被他笑得心里直发毛:“你笑什么?”
寒武没有马上回答他,从容地理了一下胸前的毛,才抬头说:“我笑你居然把母狼和幼狼藏在一个洞里。”
项羽慌了:“你怎么知道?”
寒武抬头看了下天:“他们告诉我的。你刚才不是问丰臣在哪里吗?现在知道了?”
项羽急火攻心,望着寒武自信的笑,再看看盘旋在他头顶的兀鹫,狂怒地咆哮:“寒武我告诉你,假如丰臣敢杀死我的任何一只母狼或幼狼,我会让你尸骨无存!”
鬼龙也冲项羽吼:“你先顾好你自己吧!怎么样?不服气就过来打呀!”
寒武不笑了,正色对项羽:“项羽王,朋友还是敌人?请考虑一下吧。”
这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把狼群的影子拉得很长,晚风把草地和树丛都吹得呼啦啦的,河面波光粼粼,潺潺的流水声使项羽慢慢冷静了下来,他突然想起了幼年时父王的慈祥;想起成年后凯撒那冷酷的眼神和兄弟间最后那一句“臣服还是战斗?”;想起庞培和克拉苏同样冷峻的眼神和“这一片天空下没有你容身之处”的表情;还想起自己九死一生才走出那巨大的山脉好不容易才在这一片山地建立了自己的王国。
想到这里,项羽回头看看自己的战士们,他们同样焦急,却无可奈何地望着他,看得出来他们都很担心自己的妻儿,又都不敢劝项羽投降,目前战不能战,退也无处可退,加上刚刚折腾了半天精疲力尽,所以此刻脸上的表情都很沮丧。项羽最后转过头来:“好吧,寒武,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如果丰臣没有杀死我的母狼或幼狼,我就臣服于你,反之,我们会誓死奋战到底!”
“这我不敢保证。我交给丰臣的命令是控制住母狼群,但如果遇到抵抗,死伤就在所难免。”
“我懂你的意思,我是指丰臣不能滥杀无辜,如果你答应,我们现在就渡河了。”
寒武点头:“这个你放心,他如果敢违令滥杀,我也会军法处置他。”说完他命令鬼龙解散阵型,放开被控制住的那十几只狼,以表示出诚意。
项羽渡河后直奔天狼之口,寒武鬼龙跟在他后面而去。
天狼之口洞前有一块巨石,项羽群管它叫“天狼石”。此刻丰臣正带着几只公狼坐在天狼石上,他们面前看管着项羽的王妃虞后,周围散乱地摆着二十几头母狼的尸体,其他公狼把洞口围得水泄不通,丰臣头顶上低空盘旋着伊希斯的鹫群,只等着寒武前来让他们啄食狼尸。
还没看到天狼石项羽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跑近了,他扫视一下地面,死去的那些母狼都是没有生育在洞口巡逻警戒的。项羽看着巨石上的虞后,在她后面又看见丰臣,项羽气不打一处来,龇牙咧嘴就想冲上天狼石,他刚跑了两步,寒武就在后面发话了:“丰臣,为什么死了这么多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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