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得对,做那么多亏心事迟早会有报应的。”
田杏儿继续八卦她听到的传言:“就是那王安平还当她是个宝,每天稀罕的不得了,天天跟她呆在一起。村里人都说那王芸芸不愧是在大户人家呆过,手段就是不一样,能勾得人心,王安平他媳妇的手段跟她比起来差远了。”
郭氏冷不丁来了句:“这不过是刚得到了新鲜两天,时间一长就能见分晓。”
郭氏最近在酒楼做事,和里面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的多了,也能听来许多家宅传闻,对这种事也算有了解,听到田杏儿的话,就突然想到酒楼的帮厨在分析某家少爷得了新欢后说的这句话。
田杏儿没想到以前从来不爱传八卦,每天闷头做事的郭氏也会说出这种话来,抿嘴一笑。
“你们猜那那王芸芸家现在怎么样了?”田杏儿道。
“肯定是凄凄惨惨,落不得一个好下场。”对这家人,田又田没有一点好印象。
田杏儿想到什么,扑哧一下笑了:“当初他们家不是好好风光了一把么,王芸芸她爹还给自己家弄了个什么‘王府’,后来王芸芸给王安平做妾,孟举人断了他们家所有关系,连他儿子以后也再不能考秀才,他儿子回到家把他爹娘妹妹骂了个遍,听说现在一蹶不振,整天喝酒度日。”
“就在王芸芸进了王安平家门之后,突然有一天,一群人跑去把王芸芸娘家把门上墙上全泼了猪粪,他家人好几天都不敢出门,据说是王安平媳妇的娘家人做的。后来王芸芸她爹跑去把她臭骂了一顿,王芸芸也不甘示弱,说她爹靠卖女儿抬高儿子,后来他们就断绝了来往。”
“唉,这种事呀真不少,王芸芸她爹以前张罗着给儿子纳妾呢,钱都给了女方家,结果出了这种事,人家死活不认帐,反倒把王家告上县衙,说他们家以“王府”自居,触犯朝廷忌讳,王家现在是一团乱啊。“
郭氏听完女儿的话,别的她没说什么,对王芸芸的做法却很有意见:“那王芸芸总是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她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主动去给人当妾,谁能看得起她,还和娘家闹翻,往后连个帮她的人都没有。”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田杏儿丝毫不同情王芸芸,哼,当初也没有人同情过她弟弟。
“你去看过你爹和你奶奶吗?”说起王芸芸,郭氏就想到虻山村的一切。
田杏儿吐了吐舌头:“没去,我跟老太太一向气场不和,彼此见面的时候她讨厌我,我也讨厌她,就不去凑在一块儿了,前几天托人送回去了点东西,表示一下心意就好了。”
田杏儿好不容易可以摆脱田家,以前看在郭氏的面子上逢年过节都要回去看看,现在郭氏离开田家,她也不想回去受蔡神婆的气。
郭氏叹了口气:“她现在也不好过,听说她拿了老宅的钱这事被传出去之后,每天都有很多人上门要求分钱,而且传言越来越离谱,开始是一罐银子,后来变成一罐金子,再后来就说成是田家祖宗显灵留给田家子孙的一大笔财富,被蔡神婆独吞之后就是断了田家的富贵,田家的族人都要找她算账呢。”
田杏儿打断她的话:“那是她活该,当时为了一罐银子就把又田赶出去,她为又田考虑过吗?现在尝到有口难辩的滋味了吧。”
“她是长辈,是你奶奶,你这话让别人听到可是要落人把柄的。况且她现在卧病在床,听说请了很多大夫去看也不管用,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郭氏也不是很同情她,只是对田杏儿来说蔡神婆到底是长辈,如果被别人知道不知会怎么看。
“她做出那种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长辈。”田杏儿不在乎,她受的委屈一定要发泄,“你问问又田,我们把她当做奶奶,她什么时候把我们当做孙儿了.再说她的病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就算有心病恐怕也是为银子而病的。”
田又田立刻支持姐姐:“没错,我们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是她自己为老不尊。娘,现在她和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们也不必再去惦记她,这种不开心的事就让它过去吧。”